第60章
簡昱珩的手機鈴聲響了，是楚久打來的。
“二少。”楚久說，“我把最近公司經手的項目資料都整理出來了，等下請您過目。”“好。”簡昱珩說，“我馬上到。”
-
吃完早餐，稍作休息，簡昱珩開始幫宋若辰收拾上班要用的文件。
“二少。”宋若辰詢問，“你看我今天是戴這個金項圈還是這個銀項圈？”“不用戴，你有個隱形圈。”簡昱珩說，“臨時標記就是Omega的‘抑制項圈’，會幫你壓制氣息，阻擋不懷好意的alpha。”宋若辰：“這麼酷。”
那好像有個alpha也挺好的啊。
簡昱珩的嘴角抽啊抽。
壞消息，宋若辰這個abo知識庫存，根本通不過婚前考試。
好消息，考都考不過，宋若辰不會跟任何A結婚。
基因病自發作後第一次得到了完整的壓制，宋若辰邁著輕快的步伐，在分公司裡闲逛。
腦袋裡的提示音響個不停——
【回檔零錢包到賬2分鍾。】
【回檔零錢包到賬10分鍾。】
【恭喜宿主，回檔餘額超過12小時，達成成就“富甲一方”，回檔零錢包已升級為回檔卡包，已為宿主開戶，辦理回檔卡。】【開卡手續費10小時，開卡贈禮“叮叮當當”。】【回檔技能叮叮當當，在回檔的同時，可保留宿主現有狀態，包括但不限於服裝、動作、表情、身體狀態，因功能逆天，每月限制使用兩次。】【有了“叮叮當當”，二少再也不用反復扎抑制劑啦。】宋若辰：“？”
有點意思。
“等今天下班了，我要玩一下新功能。”宋若辰說。
【（清點辦卡中介費. />
“合作不了別合作了！”
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裡，傳來了憤怒的咆哮聲。
宋若辰忍不住化身一條吃瓜的猹，鑽進了辦公室裡。
“怎麼啦怎麼啦？”他問。
研發部員工一吐為快：“這個乖微公司太過分了，每次壓價都在貶低我們的努力。”“就是就是，把我們的產品說得一文不值。”
“偏偏總公司派的人想湊成合作算業績，研發人的命不是命。”“就是，我真煩總公司那幫不懂裝懂胡亂指點的人，領導的經驗又不適用於研發一線。”“那確實挺煩。”有個聲音說。
咆哮聲停了，十幾雙眼睛眨巴眨巴地轉向了辦公室裡多出來的不知道聽了多久的人。
帶頭的員工：“你是宋、宋宋……”
“宋若辰。”宋若辰友好地說，“可以直接喊，不用加回聲特效。”帶頭員工：“……”
在場的不少人昨晚在展會現場見過宋若辰，也見過他把某賈姓員工說到啞口無言，對宋若辰的印象是清冷和矜貴，不容旁人詆毀。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又響了。
帶頭員工的拳頭緊了緊：“宋秘書，您要先去別的地方看看嗎？”他說話比較難聽，等下怕嚇著這位清冷秘書，也怕總公司的人跟他們不是一條心。
“不著急呀。”宋若辰說，“接電話吧。”
帶頭員工接起了乖微打過來談價的電話——
“想好了沒，就按我說的價格。”對面傳來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們那產品，隻值這個價，缺點一堆，沒創意，我說難聽點，除了我沒幾個人想要。”“您可以不要。”帶頭的研發部金組長鼓起勇氣，“我們的研發也很辛苦。”“你們上頭非要跟我合作啊。”對面嗤笑，“別跟我說辛苦，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抓一大把，你不幹，有別人幹，你們就值這個價。”宋若辰：“？”
罵我？
“讓你合作你就合作，你連價都沒有。”宋若辰說，“免費的狗。”對面：“……？”
金組長：“？”
“你誰啊你？”對面大怒，“你們領導知道你對合作方出言不遜嗎？”“是有點出言不遜。”宋若辰說，“辱狗了。”
“還合作方，全霄拾你配合作的隻有垃圾。”宋若辰說，“量大管飽，吃點爛的吧。”對面：“你……”
宋若辰：“哪個領導，還合作，同流合汙還差不多，你倆雙賤合璧給霄拾作大死嗎？”宋若辰說：“我就是現任領導，不服憋著。”
啪嗒，宋若辰掛上了電話，打斷了對方的話。
【……】
糟糕，好像罵過頭。
宋若辰：“系統，回……”
宋若辰轉頭。
金組長、組員：“：0”
“就……沒必要。”宋若辰說，“東西賤賣了對方也不會感謝你們，隻會覺得廉價好騙，白嫖上癮下次還來。”金逸組長：“宋秘書QAQ”
宋若辰：“……”
-
半小時後，分公司全體員工會議即將開始，簡昱珩站在窗邊打電話，瞧見分公司的員工依次進場。
第一個員工進場，望了望四周，給宋若辰丟了個巧克力派。
第二個員工給宋若辰扔了個芝士棒。
第三個上交了一盒水果糖。
簡昱珩：“……”
開會的時候沒通知要收零食稅啊。
“一個兩個三個。”宋若辰在數自己的口糧。
簡昱珩幾步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低聲問：“還疼嗎？”咬太深了。
“我試試。”宋若辰搖頭晃腦、左右甩頭，“啊啊啊疼。”簡昱珩：“……”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問的是靜止狀態下疼不疼啊。
簡昱珩翻了翻口袋，往桌上拍了五個酒心巧克力。
簡昱珩：“嗯……”
不知不覺就主動納稅了呢。
“二少，等下要我給你翻ppt嗎？”宋若辰問。
“不用。”簡昱珩說，“宋秘書闲著，我怡然自得。”宋若辰：“？”
你不許抄毛怪的創意。
“小簡。”宋若辰說，“好好發揮。”
“小宋，吃你的零食。”簡昱珩手中的幾張紙輕輕拍了拍宋若辰的腦袋。
發絲被紙張輕輕帶起，有些微痒，宋若辰眯眼睛。
【騙吃騙喝宋若辰。】
“分你幾個。”宋若辰說，“除了這幾個巧克力，你挑喜歡的拿走。”【嗚嗚嗚高品質好葡萄。】
好葡萄一開會就犯困，所以他遮住眼睛，偷偷摸摸地拿出了手機。
【掩耳盜鈴？（嚼嚼嚼）】
“開會好無聊的。”宋若辰說，“我來刷會兒短視頻。”簡昱珩邁著總裁的步伐上了臺，感覺分公司員工看他時的神情又從“畏懼”變成了“友善”。
什麼情況？宋若辰又幹什麼了？
他準備好的下馬威和殺雞儆猴好像都不大用得上了啊。
“分公司的各位員工好。”簡昱珩開場，“我是……”邊上傳來個AI男聲，配合著超燃bgm：“簡昱珩，霄拾集團二少爺，名校優等生，霸總照進現實，無與倫比的高質量alpha……”臺下員工：“哇哦。”
剛打開短視頻搜了簡昱珩的宋若辰手忙腳亂地按音量鍵，視頻聲音還越來越大。
簡昱珩：“……”
【叮當。】
宋若辰把腦袋埋進了臂彎裡。
“分公司的各位員工好。”簡昱珩重新開場。
宋若辰在搜什麼呢？
那幫網絡小編有好好寫稿嗎？
我應該沒有過什麼反派行為吧？
得先開會。
“大家別緊張，沒什麼大事。”簡昱珩說，“就是準備給大家提一提工資待遇和員工福利，既然是霄拾的分公司，那待遇應該跟霄拾一樣。”
“懂的都懂。”簡昱珩說，“沒待遇純畫餅，大談公司歸屬感，挺像挑梁小醜的。”底下員工張嘴震驚。
“具體員工福利在屏幕上。”簡昱珩說，“自己可以看。”員工看了，員工覺得賺了，員工一片歡呼。
員工一：“嘎嘎？”
員工二點頭：“嘎！”
員工三：“嘎嘎嘎！”
“不過——”簡昱珩說，“很遺憾，你們中間有一部分人，享受不到這個福利了。”臺下安靜了下來。
“霄拾不……怎麼養闲人，也不養品行不端的人。”簡昱珩說，“中飽私囊，泄漏公司機密，還有涉及abo性別歧視的員工，公司不會留。”會議室後排，昨天對宋若辰口出狂言的賈姓員工突然面色一白，變冷白皮了。
隻是對總公司的秘書說了幾句難聽話，有那麼嚴重嗎？
“如果不滿，可以來問我原因。”簡昱珩說。
開除掉幾個過錯嚴重的冗餘員工，攢下的錢，剛好用來增加剩下的員工福利。
留下來的，都對新領導心服口服。
另一邊，宋若辰快把手機刷冒煙了。
他順著短視頻，爬去了簡昱珩的社交賬號，發現了不少簡昱珩從前的動態。
什麼散步的時候偶遇一片夕陽下的樹林，什麼星期天的湖泊美得像未醒的夢。
甚至還有自拍，配文是什麼“這次，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好神奇啊，統寶。”宋若辰說，“我好像在看原書番外。”書裡對簡昱珩的描寫可沒這麼豐富，他漸漸地對反派有了更多的好奇。
【這告訴我們等更新不如穿書自己研究？】
宋若辰：“？”
“在看什麼東西？”會總算開完了，簡昱珩過來了。
宋若辰：“……”
“在看有趣的小動物短視頻。”宋若辰退出2少的社交主頁，象徵性地刷了兩下短視頻。
短視頻：“霄拾總裁簡昱珩的自傳，分享勵志人生，僅售 />
宋若辰再刷。
短視頻：“霄拾二少爺簡昱珩同款穿搭平替，alpha們看過來[鏈接]。”簡昱珩：“？”
宋若辰（汗流浃背版）再刷。
短視頻：“霄拾二少的愛車，如何擁有同款？建議躺下做夢。”宋若辰：“……”
這大數據。
怎麼把短視頻app變成了簡昱珩的模樣。
“這是……有趣的小動物？”簡昱珩繃不住了。
小動物這三個字他沾了哪個？
【叮（輕聲）當（輕聲）】
簡昱珩：“……”
刷了就刷了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沒寫過自傳。”簡昱珩說，“……別買，騙錢的。”宋若辰僵硬轉頭：“哦，好。”
“你想看的話，我可以當面給你傳。”簡昱珩說。
宋若辰：“……不我不想。”
我隻是想看點番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下班了，惡少。”宋若辰一本正經地收拾著桌上的零食，增加負重。
“這麼一會兒，你吃掉了那麼多？”簡昱珩震驚。
【目移吹口哨.jpg】
“系統吃的。”宋若辰說，“不全是我。”
“宋秘書，拜拜。”幾個員工路過，同宋若辰打了招呼，“下午見。”“拜拜拜拜。”宋若辰揮手。
簡昱珩：“？”
這神經秘書，好受歡迎啊。
“惡少，我下午出外勤。”宋若辰說，“不來分公司了。”“哦？”二少輕聲問，“是去零食店出外勤，還是去美食城呀？”“給霄拾品鑑一下食品行業。”宋若辰嚴肅地說。
“去吧去吧。”簡昱珩擺手，“晚上早點回。”
-
下午，宋秘書沒辦事，簡昱珩百無聊賴。
傍晚，他下班路過昨日的蛋糕店，推門進去買了兩隻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小蛋糕。
準備按電梯的時候，他剛好碰到回山的神經嗎嘍。
“等等等！”宋若辰加速。
簡昱珩抬手按上了開門鍵：“別著急。”
宋若辰撲騰了進來，眯了下眼睛。
又聞到山楂味兒了，專屬（體驗版）山楂。
“去哪裡玩了？”簡昱珩問，“別裝。”
返璞歸真的宋若辰說：“去景點了，又貴又難吃。”簡昱珩輕笑了下。
總覺得，宋若辰每到一個地方，新鮮感都挺強，連帶著他對城市的期待感都多了幾分。
感染力，這就是傳說中的感染力。
屁，你這是喜歡城市嗎？
“別說話。”簡昱珩說。
“二少。”楚久說，“我把最近公司經手的項目資料都整理出來了，等下請您過目。”“好。”簡昱珩說，“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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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稍作休息，簡昱珩開始幫宋若辰收拾上班要用的文件。
“二少。”宋若辰詢問，“你看我今天是戴這個金項圈還是這個銀項圈？”“不用戴，你有個隱形圈。”簡昱珩說，“臨時標記就是Omega的‘抑制項圈’，會幫你壓制氣息，阻擋不懷好意的alpha。”宋若辰：“這麼酷。”
那好像有個alpha也挺好的啊。
簡昱珩的嘴角抽啊抽。
壞消息，宋若辰這個abo知識庫存，根本通不過婚前考試。
好消息，考都考不過，宋若辰不會跟任何A結婚。
基因病自發作後第一次得到了完整的壓制，宋若辰邁著輕快的步伐，在分公司裡闲逛。
腦袋裡的提示音響個不停——
【回檔零錢包到賬2分鍾。】
【回檔零錢包到賬10分鍾。】
【恭喜宿主，回檔餘額超過12小時，達成成就“富甲一方”，回檔零錢包已升級為回檔卡包，已為宿主開戶，辦理回檔卡。】【開卡手續費10小時，開卡贈禮“叮叮當當”。】【回檔技能叮叮當當，在回檔的同時，可保留宿主現有狀態，包括但不限於服裝、動作、表情、身體狀態，因功能逆天，每月限制使用兩次。】【有了“叮叮當當”，二少再也不用反復扎抑制劑啦。】宋若辰：“？”
有點意思。
“等今天下班了，我要玩一下新功能。”宋若辰說。
【（清點辦卡中介費. />
“合作不了別合作了！”
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裡，傳來了憤怒的咆哮聲。
宋若辰忍不住化身一條吃瓜的猹，鑽進了辦公室裡。
“怎麼啦怎麼啦？”他問。
研發部員工一吐為快：“這個乖微公司太過分了，每次壓價都在貶低我們的努力。”“就是就是，把我們的產品說得一文不值。”
“偏偏總公司派的人想湊成合作算業績，研發人的命不是命。”“就是，我真煩總公司那幫不懂裝懂胡亂指點的人，領導的經驗又不適用於研發一線。”“那確實挺煩。”有個聲音說。
咆哮聲停了，十幾雙眼睛眨巴眨巴地轉向了辦公室裡多出來的不知道聽了多久的人。
帶頭的員工：“你是宋、宋宋……”
“宋若辰。”宋若辰友好地說，“可以直接喊，不用加回聲特效。”帶頭員工：“……”
在場的不少人昨晚在展會現場見過宋若辰，也見過他把某賈姓員工說到啞口無言，對宋若辰的印象是清冷和矜貴，不容旁人詆毀。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又響了。
帶頭員工的拳頭緊了緊：“宋秘書，您要先去別的地方看看嗎？”他說話比較難聽，等下怕嚇著這位清冷秘書，也怕總公司的人跟他們不是一條心。
“不著急呀。”宋若辰說，“接電話吧。”
帶頭員工接起了乖微打過來談價的電話——
“想好了沒，就按我說的價格。”對面傳來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們那產品，隻值這個價，缺點一堆，沒創意，我說難聽點，除了我沒幾個人想要。”“您可以不要。”帶頭的研發部金組長鼓起勇氣，“我們的研發也很辛苦。”“你們上頭非要跟我合作啊。”對面嗤笑，“別跟我說辛苦，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抓一大把，你不幹，有別人幹，你們就值這個價。”宋若辰：“？”
罵我？
“讓你合作你就合作，你連價都沒有。”宋若辰說，“免費的狗。”對面：“……？”
金組長：“？”
“你誰啊你？”對面大怒，“你們領導知道你對合作方出言不遜嗎？”“是有點出言不遜。”宋若辰說，“辱狗了。”
“還合作方，全霄拾你配合作的隻有垃圾。”宋若辰說，“量大管飽，吃點爛的吧。”對面：“你……”
宋若辰：“哪個領導，還合作，同流合汙還差不多，你倆雙賤合璧給霄拾作大死嗎？”宋若辰說：“我就是現任領導，不服憋著。”
啪嗒，宋若辰掛上了電話，打斷了對方的話。
【……】
糟糕，好像罵過頭。
宋若辰：“系統，回……”
宋若辰轉頭。
金組長、組員：“：0”
“就……沒必要。”宋若辰說，“東西賤賣了對方也不會感謝你們，隻會覺得廉價好騙，白嫖上癮下次還來。”金逸組長：“宋秘書QAQ”
宋若辰：“……”
-
半小時後，分公司全體員工會議即將開始，簡昱珩站在窗邊打電話，瞧見分公司的員工依次進場。
第一個員工進場，望了望四周，給宋若辰丟了個巧克力派。
第二個員工給宋若辰扔了個芝士棒。
第三個上交了一盒水果糖。
簡昱珩：“……”
開會的時候沒通知要收零食稅啊。
“一個兩個三個。”宋若辰在數自己的口糧。
簡昱珩幾步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低聲問：“還疼嗎？”咬太深了。
“我試試。”宋若辰搖頭晃腦、左右甩頭，“啊啊啊疼。”簡昱珩：“……”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問的是靜止狀態下疼不疼啊。
簡昱珩翻了翻口袋，往桌上拍了五個酒心巧克力。
簡昱珩：“嗯……”
不知不覺就主動納稅了呢。
“二少，等下要我給你翻ppt嗎？”宋若辰問。
“不用。”簡昱珩說，“宋秘書闲著，我怡然自得。”宋若辰：“？”
你不許抄毛怪的創意。
“小簡。”宋若辰說，“好好發揮。”
“小宋，吃你的零食。”簡昱珩手中的幾張紙輕輕拍了拍宋若辰的腦袋。
發絲被紙張輕輕帶起，有些微痒，宋若辰眯眼睛。
【騙吃騙喝宋若辰。】
“分你幾個。”宋若辰說，“除了這幾個巧克力，你挑喜歡的拿走。”【嗚嗚嗚高品質好葡萄。】
好葡萄一開會就犯困，所以他遮住眼睛，偷偷摸摸地拿出了手機。
【掩耳盜鈴？（嚼嚼嚼）】
“開會好無聊的。”宋若辰說，“我來刷會兒短視頻。”簡昱珩邁著總裁的步伐上了臺，感覺分公司員工看他時的神情又從“畏懼”變成了“友善”。
什麼情況？宋若辰又幹什麼了？
他準備好的下馬威和殺雞儆猴好像都不大用得上了啊。
“分公司的各位員工好。”簡昱珩開場，“我是……”邊上傳來個AI男聲，配合著超燃bgm：“簡昱珩，霄拾集團二少爺，名校優等生，霸總照進現實，無與倫比的高質量alpha……”臺下員工：“哇哦。”
剛打開短視頻搜了簡昱珩的宋若辰手忙腳亂地按音量鍵，視頻聲音還越來越大。
簡昱珩：“……”
【叮當。】
宋若辰把腦袋埋進了臂彎裡。
“分公司的各位員工好。”簡昱珩重新開場。
宋若辰在搜什麼呢？
那幫網絡小編有好好寫稿嗎？
我應該沒有過什麼反派行為吧？
得先開會。
“大家別緊張，沒什麼大事。”簡昱珩說，“就是準備給大家提一提工資待遇和員工福利，既然是霄拾的分公司，那待遇應該跟霄拾一樣。”
“懂的都懂。”簡昱珩說，“沒待遇純畫餅，大談公司歸屬感，挺像挑梁小醜的。”底下員工張嘴震驚。
“具體員工福利在屏幕上。”簡昱珩說，“自己可以看。”員工看了，員工覺得賺了，員工一片歡呼。
員工一：“嘎嘎？”
員工二點頭：“嘎！”
員工三：“嘎嘎嘎！”
“不過——”簡昱珩說，“很遺憾，你們中間有一部分人，享受不到這個福利了。”臺下安靜了下來。
“霄拾不……怎麼養闲人，也不養品行不端的人。”簡昱珩說，“中飽私囊，泄漏公司機密，還有涉及abo性別歧視的員工，公司不會留。”會議室後排，昨天對宋若辰口出狂言的賈姓員工突然面色一白，變冷白皮了。
隻是對總公司的秘書說了幾句難聽話，有那麼嚴重嗎？
“如果不滿，可以來問我原因。”簡昱珩說。
開除掉幾個過錯嚴重的冗餘員工，攢下的錢，剛好用來增加剩下的員工福利。
留下來的，都對新領導心服口服。
另一邊，宋若辰快把手機刷冒煙了。
他順著短視頻，爬去了簡昱珩的社交賬號，發現了不少簡昱珩從前的動態。
什麼散步的時候偶遇一片夕陽下的樹林，什麼星期天的湖泊美得像未醒的夢。
甚至還有自拍，配文是什麼“這次，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好神奇啊，統寶。”宋若辰說，“我好像在看原書番外。”書裡對簡昱珩的描寫可沒這麼豐富，他漸漸地對反派有了更多的好奇。
【這告訴我們等更新不如穿書自己研究？】
宋若辰：“？”
“在看什麼東西？”會總算開完了，簡昱珩過來了。
宋若辰：“……”
“在看有趣的小動物短視頻。”宋若辰退出2少的社交主頁，象徵性地刷了兩下短視頻。
短視頻：“霄拾總裁簡昱珩的自傳，分享勵志人生，僅售 />
宋若辰再刷。
短視頻：“霄拾二少爺簡昱珩同款穿搭平替，alpha們看過來[鏈接]。”簡昱珩：“？”
宋若辰（汗流浃背版）再刷。
短視頻：“霄拾二少的愛車，如何擁有同款？建議躺下做夢。”宋若辰：“……”
這大數據。
怎麼把短視頻app變成了簡昱珩的模樣。
“這是……有趣的小動物？”簡昱珩繃不住了。
小動物這三個字他沾了哪個？
【叮（輕聲）當（輕聲）】
簡昱珩：“……”
刷了就刷了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沒寫過自傳。”簡昱珩說，“……別買，騙錢的。”宋若辰僵硬轉頭：“哦，好。”
“你想看的話，我可以當面給你傳。”簡昱珩說。
宋若辰：“……不我不想。”
我隻是想看點番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下班了，惡少。”宋若辰一本正經地收拾著桌上的零食，增加負重。
“這麼一會兒，你吃掉了那麼多？”簡昱珩震驚。
【目移吹口哨.jpg】
“系統吃的。”宋若辰說，“不全是我。”
“宋秘書，拜拜。”幾個員工路過，同宋若辰打了招呼，“下午見。”“拜拜拜拜。”宋若辰揮手。
簡昱珩：“？”
這神經秘書，好受歡迎啊。
“惡少，我下午出外勤。”宋若辰說，“不來分公司了。”“哦？”二少輕聲問，“是去零食店出外勤，還是去美食城呀？”“給霄拾品鑑一下食品行業。”宋若辰嚴肅地說。
“去吧去吧。”簡昱珩擺手，“晚上早點回。”
-
下午，宋秘書沒辦事，簡昱珩百無聊賴。
傍晚，他下班路過昨日的蛋糕店，推門進去買了兩隻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小蛋糕。
準備按電梯的時候，他剛好碰到回山的神經嗎嘍。
“等等等！”宋若辰加速。
簡昱珩抬手按上了開門鍵：“別著急。”
宋若辰撲騰了進來，眯了下眼睛。
又聞到山楂味兒了，專屬（體驗版）山楂。
“去哪裡玩了？”簡昱珩問，“別裝。”
返璞歸真的宋若辰說：“去景點了，又貴又難吃。”簡昱珩輕笑了下。
總覺得，宋若辰每到一個地方，新鮮感都挺強，連帶著他對城市的期待感都多了幾分。
感染力，這就是傳說中的感染力。
屁，你這是喜歡城市嗎？
“別說話。”簡昱珩說。